站在数字世界的大门口,当传统的文化展现形式已逐渐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和生活方式,文化领域也正迎来一次数字化革命。
Web3.0、元宇宙、数字虚拟人、数字藏品……这些新概念被公众认可的程度,正随着一系列政策出台与日俱增。在近日举行的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七次会议上,《国务院关于数字经济发展情况的报告》提请审议。《报告》指出,我国产业数字化转型提档加速,服务业数字化水平显著提高,数字文化市场规模不断扩大。同时也提到,传统产业数字化发展相对较慢,部分企业数字化转型存在 “不愿”、“不敢”、“不会”的困境。
在国家推动数字经济发展和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战略背景下,如何认识数字文化经济?又该如何顺应数字发展趋势提升文化发展质量?11月8日,中央财经大学数字经济融合创新发展中心主任陈端表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提振内需需要合适的抓手,非常看好数字文化产业未来的发展。“数字化带动传统文化产业转型升级和业态创新不仅具有强大的产业价值潜力,从投入产出比来看,由于文化产业轻投入、高附加值的特点,对提升普通百姓民生福祉满足感和获得感也更立竿见影,当前,文化原创IP与各类刚需产品联名发售,借助网络传播造势成为营销上一种常见操作,文化产业的赋能效应进一步彰显。”
产业正经历整体迭代
公共文化服务将进一步升级
如今,花上数元到数百元获得一份专属数字藏品,并且跟小伙伴们分享,已经成为时下不少年轻人的乐趣。在数字技术的冲击下,当代文化经济日益呈现全面、深度数字化的景象。
“类似于数字藏品热的例子不胜枚举,这一市场需求现实而具体,且可以通过产品持续迭代营造出新的增量需求空间的。”陈端指出,近两年来,我国文化产业在经历一场深层革命和整体迭代,诸如虚拟数字人、数字藏品可以借助自身独有的介质属性特征构筑起新型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的互动关系模式,重构了传统文化生产要素和社会要素的联结方式和价值产出体系。“这是堪比上一轮文化领域‘互联网+’革命的又一轮创新浪潮,不仅放大了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深度联结和价值协同产出空间,也为文化产业借助数字化手段赋能实体经济提供了新的可能。”
今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明确到“十四五”时期末,基本建成文化数字化基础设施和服务平台,形成线上线下融合互动、立体覆盖的文化服务供给体系。到2035年,建成物理分布、逻辑关联、快速链接、高效搜索、全面共享、重点集成的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中华文化全景呈现,中华文化数字化成果全民共享。
《报告》也提到,要全面发展融合基础设施,持续提升数字公共服务水平,推进教育教学、文化服务等领域数字化,加快民生、文化等领域基础设施数字化改造。
“文化产业面临着新一轮要素联结模式、价值产出模式和商业模式革命,这是以文化领域基础设施数字化改造为前提的。”陈端说,我国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首先是技术驱动型,技术创新打破了原有的产业边界和价值创造模式,为文化产业发展注入新动能。相关政策引导和制度安排则带动相关硬件制造企业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有利于现代服务业和公共文化服务的进一步升级。
外溢效应已形成
以“走出去”推动母文化持续创新
最近几天,第五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如约而至,现场,“24节气国潮徽章”、“《QQ飞车》把‘黄河万里奔流’赛道沙盘”等数字文创引了不少观众的目光。相关数据显示,近两年来,我国数字文化产业领域的投融资在整个文化产业投融资盘子中占比都超过60%,但目前整体盘子仍未达到2018年水平。
《报告》提出,要大力发展数字商务,持续推进“数商兴农”,尤其是创新发展数字内容,培育新兴文化业态。
在陈端看来,数字文化产业整体产业盘子的有效扩大需要明晰其内在机理,不仅仅局限于文化产业自身的要素资源和产业盘子。
她用两次大的革命浪潮来梳理文化产业数字化的发展历程:传统文化产业存在主体小、弱、散,经营薄本微利的发展痛点,后来互联网企业开始进军文化产业,好的文化内容通过互联网形成了横向的规模化传播效应和时间轴上的N次传播效应,因为放大声量而放大能量,具备了更强的外向赋能能力和更多元的价值变现方式,这是第一波影响深远的数字化革命浪潮;近两年来,我国文化产业在经历又一场整体迭代,Web3.0和AIGC为文化产业内容生产、传播的激励体系变革和产出效率提升提供了新的空间,关联产业盘子又一次迎来了放量拓展的空间。在元宇宙理念引领下,像虚拟数字人、数字藏品等新型载体,既是流量入口也是交互界面和关系联结纽带,可以借助自身独有的介质属性特征构筑起新型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的互动关系模式,这是堪比上一轮文化领域的“互联网+”革命的又一轮创新浪潮,它进一步放大了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深度联结和价值协同产出空间,也为文化产业借助数字化手段赋能实体经济提供了更多可能。
不过,数字文化产业的核心并不是具体的介质载体或产品,而是IP。一个好的IP调性往往能通过指向特定的身份、情感、文化认同,进而可以为实体产品和服务进行品牌赋能和场景赋能。
“当下,传统的乡风民俗经过数字化手段进行包装和演绎,已能产生新的体验感和商业价值,比如,地方非遗与游戏之间的植入式合作,这本身也构成了我们文化创新的重要组成部分。”陈端认为,近几年的国风、国潮热有目共睹,这是中国人文化自信的自然流露,带动了很多国潮消费,已形成了良好的产业外溢效应。“基于数字化,我们的本土数字文化将能够以较低门槛跨越国界双向参与国际合作:既积极走出去,也结合目标国家的文化消费偏好进行本土化适配,以更好赢得海外市场,这个过程也正是我们母文化持续创新的过程。”
“目前来看,我们对新技术手段与新介质载体、新商业模式之间的融合还需要一个认知深化和实践试错的过程,”陈端提醒,比如今年上半年很多地方文旅文博机构带着热情介入数字藏品发行,但产品形态止步于现实文物文博资源的复刻上线,体验性、互动性、创意性不足,价值延展性不够,很多只是昙花一现。
值得注意的是,文化领域的创新不仅需要创意驱动,也需要多方面的资源支撑。陈端热认为,随着数字文化产业的商业模式和变现逻辑越来越朝向以IP为引擎的多边市场方向演进,整个资源补偿体系将是生态化的。产业生态所处阶段决定了特定创新产品外部支撑资源体系的可能边界,超越当下生态阶段或自身生态能级贸然出手,别人眼中的馅饼就可能沦为自己脚下的陷阱。“因为如果资源支撑力度不够的话,中途会出现各种问题难以为继,让前期投入沦为沉没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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